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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怪她撒谎,瑞阳王毕竟是卫谚的生身父亲,她也拿不准卫谚的态度,何况就算卫谚对他没有半分感情,也不会怨恨杀父仇人,但瑞阳王这么平白死了,卫谚总得给其他人一个交代,他对沈若渝的死活自是不妨在心上,万一他知道沈若渝杀人之后,把沈若渝推出去交代,那该如何是好?

她不敢拿沈若渝冒险,只能说是自己动的手。

卫谚不知怎么了,又有些不快似的,眯着眼审视她几眼,意味不明地冷哼了声:“你胆子倒是不小。”

沈迟意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态度,含糊道:“我也是被逼无奈。”瑞阳王要真只是惦记她美色倒还好些,但听说瑞阳王喜怒无常,性情暴戾,已经虐死了好几个美妾,她保不齐就是下一个了。

卫谚眯起眼:“这就是事情始末,你确定没有半分遗漏和隐瞒?”

沈迟意点了点头。

卫谚似乎想说什么,但目光触及她颈子上的伤口,又按捺住了。

一行人到了主院门口,主院的火势已经控制住了,瑞阳王的尸首已经被抬了出来,卫谚轻轻捏了捏沈迟意的手:“进去吧。”

沈迟意竖起领子,遮挡住脖颈上的伤痕,任由卫谚牵着她进去了。

几个王府主事的都面色哀凄,见着卫谚,忙跪下道:“世子…”他们看了眼地上盖着白布的尸首,红了眼眶:“是臣等无能,救护不利,王爷,王爷薨了。”他们倒未必真的伤心,不过样子总得做一做的。

卫谚默了片刻,倒似哀伤模样:“我知道了,既如此…先料理王爷后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