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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一个对他都不假辞色的人,若是被旁人轻易欺负了去,岂不是显得他也很无能?出于这样微妙的心态,卫谚便忍不住出手回护着她。

他话虽平淡,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,卫询也跟着附和,几个侍婢上前,半扶半拉地把卫语弄到了隔壁暖阁。

好好一场接风宴被搅和成这样,众人也不好多待,纷纷借故起身告辞了。

卫谚目送众人离去,正要下船,已经更好衣裳的卫语扶着丫鬟的手匆匆跑出来,语调尖利地道:“长兄,父王要纳沈迟意为侧妃,你为何不拦着?”

卫谚懒得看她:“你拦一个试试?”

卫语想到瑞阳王的德行,想必他是不愿放人的,她不由一噎,又咄咄逼人:“你平素爱与人作对倒也罢了,怎么在沈迟意这事儿上,你也古怪起来?你和阿询护着她做什么?”她脸色一变:“她父亲当初害死那么多人,就连,就连陈郎也遭了毒手…”

她说着说着眼眶便有点发红,直直看着卫谚:“那些旧事,你不会都忘了吧?沈迟意此次进王府为侧妃,绝对是心存歹意!”

卫谚斜靠在栏杆上,脸上有深思之色,语调倒一如往常: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

卫语又缩了缩身子,到底没敢再吱声,恨恨地转身下船。

……

沈迟意下船之后便上了马车,她正要让车夫动身,车壁却被轻叩了两下,外面传来一道声音:“姐姐。”

沈迟意听着这声音就有点头大,她掀开车帘,果然见卫询站在车外。

他面露歉然,却没出声道歉,这歉他来道也无甚意义,反而像是逼着沈迟意谅解一般。

他想了想:“姐姐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