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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迟意在他取出来的那一刻,本来以为要面临社会性死亡,想到他可能会问‘我给你的梳子你这般珍藏?’或者‘想不到你倾慕我至此,连我送的梳子都舍不得用’之类的怪话,没想到他竟一副不认得的样子。

她瞧他这般,反而想试探一句:“世子不认得这梳子吗?”

卫谚隐隐觉着眼熟,但又想不起来,轻嗤了声:“你们女人用的玩意,我怎么可能会认得?”

果然…沈迟意一时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替原主难过,她心心念念奉若珍宝的东西,原来在他心里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
“世子说的也是。”她纵然对卫谚无意,这时候心绪也受了原身影响,有些低沉:“我想去更衣,世子先搜着吧。”

更衣是如厕的委婉说法,卫谚颔首让她走了,他目光又落在匣子里烧焦的青丝上,眉间带了思量之色。

沈迟意是个颇在意容貌的人,每根头发丝都保养的精致,她是出于什么原因,怀着怎样的心情,才会毁了这缕青丝?

卫谚轻蹙了下眉。

……

沈迟意去如厕的地方晃了一圈,正要出去,一个人影又晃了进来。

人影见她面有惊色,忙开口道:“我是李通判的人。”

瞧这人打扮,应当是负责看守沈府的差役,沈迟意定了定神:“李钰有办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