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迎云笑一下子凝固在那里了。

在这定远侯府,她父亲定远侯就是说一不二,在这里,他说这匹马是白色,就没有人说是黑色。

所以现在,白简说人证是自己父亲,那就没有人再说她不是了。

她眯起眼睛,望向白简。

白简神情依然平淡。

霍迎云深吸口气,她彻底明白了。

自己身边这个看着长得模样不错但是傻乎乎小丫鬟,已经攀上了高枝,她竟然爬上了自己父亲床!

千防万防,谁能防到这个?!

事到如今,白简和朱衣亲自出面,且话说到这份上,她是再没法说什么了。

霍迎云此时依然在笑,虽然笑得有些僵硬了,但是她依然道:“既便如此,那绣成祝寿图,也是我亲手绣,我这里怕是没有这位香妩姑娘绣成祝寿图。”

然而她刚说到这里,旁边一直安静地扯着白简袖子香妩突然说话了:“白简姐姐,我刺绣时用手法,只有我自己会,没有人能够模仿。”

她这话一说,所有人都看向她。

霍迎云嘲讽目光,旁边小丫鬟无法置信目光,还有往日自己要好姐妹那担忧目光。

香妩便觉得,这些目光仿佛一道道藤蔓,纠缠住自己脖子,让自己无法呼吸。

她开始意识到,在小姐,在院子里奴仆丫鬟,甚至在自己那些小姐妹眼中,香妩应该是怎么样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