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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鸿被辞退了,瞿家大门再也进不去,再低头看看报纸上的离婚告示,一时惊愣,茫然无措。

曾同他相熟,谈诗论文的朋友,大部分都不在理会他。

寥寥几个同为文人,重视颜面的,也多多少少流露出一点对他的嫌弃。

就算不嫌弃,这些人能与他诗文唱和,可却很难对他有什么帮助。

这些年,沈鸿在瞿家的资助下就没遇见过难事,同人交往,他也是付出的那一个。

吃饭他掏钱,别人有事他仗义帮忙,现在轮到他需要帮助,他那些朋友可是半点法子都没有。

不过几日,沈鸿剩下的那点工资就被花用干净,他本来也没有存钱的习惯,反正再存,也赶不上瞿家一根汗毛。

酒店不能住,连饭钱都拿不出来,沈鸿一时有些后悔,他这两年做老师,工资其实很多,他一个月就能拿三百多,这还是他比较贪玩,从来不加班,他的同事们拿得最多的,一个月能拿六百大洋。

如果他这两年能知道存钱,别整天乱花,现在也不至于如此为难。

他到是回家看了一眼,家里弟弟妹妹在他的资助下嫁人的嫁人,娶妻的娶妻,各有各的生活,见到他到是还算热情,可他如何能对辛苦了这么多年的老父亲,老母亲,说出自己在登州市的遭遇?

沈鸿从玻璃窗的反光中看到了自己的脸,几日工夫,胡子拉碴,似乎老了好几岁,他悚然而惊,一下子就清醒过来。

他都在做什么?

他重生了,他有之后十年的记忆,他想和小金过幸福美满的生活,难道不应该自己先变得强大?

沈鸿闭了闭眼,绞尽脑汁去想他应该怎么去赚取自己的第一桶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