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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他以前也听说过这等事,他有个同学,家里硬逼着他娶个门当户对的小姐,那小姐是旧式家庭出身,自己没读过书,大字不识,甚至还裹小脚,两个人在一起连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,他怎么会乐意?

可他去见那家的小姐,一开始那小姐还不大乐意,好在最后没有说什么成亲之前不能见面的话,可是别管他怎么解释,就是解释不明白,那家小姐知道他要退婚,不同意这门婚事,气得当天晚上就悬梁自尽,人虽然救下来没死,可是伤了喉咙,以后都不能说话。

他这同学实在没办法,最后还是娶了那小姐,只是岂止是相敬如宾,对方根本连家都不肯回,每次回去都非常痛苦。

一想起这件事,王宁贤心中就有诸多不安。

还好他祖父站在他这一边。

其实就让自家祖父去处理这件事也无妨。不至于真让人家姑娘难堪。

王宁贤还是颇了解自家爷爷,若是不为尊者讳,真能说他爷爷的毛病一大堆,小心思多,为人也自私小气,可并不是个恶毒的人。

就说家里的生意,他平日里也看得紧,从不让人占便宜,可前年闹灾,东宁好几地儿颗粒无收,别的粮商都囤积居奇,他爹名下最不起眼的小粮食铺子,却简直平价卖粮,而且限量。

当然,更主要是因着他们家主要还是做皮货生意,开个小粮食铺子,纯粹是自家储存粮食方便,且他爹这些年积攒的地不少,自家种粮食自家卖,卖的价格还高点。

换成皮料有囤积涨价的机会,他爷爷肯定不会错过。

王宁贤左思右想考虑了半天,沉默下来,一拍额头苦笑:哪有时间浪费在琢磨这些东西上。

他爷爷要给处理,便先由着他去。

如今山河破碎,百姓蒙难,他好歹读了近二十年的书,总不能把这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。

他的精力,都应该放到该放的地方。

虽则琐事众多,麻烦接踵而来,王宁贤心情却还不错,朋友毕竟脱险。

肖宓平平安安回家,简直是邀天之幸,想极道会那些人何等嚣张,让他们盯上,几个能全身而退!

他以前是不知道,自肖宓出事,他特意打探了不少消息,越打听越是后怕,两个晚上都半夜惊起,一身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