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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今年,大部分宗室子弟不是进宗学做做样子,就是进国子监,直接能考会试,中不中的再说,至少不会连个秀才都考不上,丢人现眼。

就是寻常官员子弟,也多有荫监名额,直接以监生的身份参加乡试就成。

可他们世子偏不,就是要费时费力地瞎折腾,前头县试、府试,世子到都过了,县试名次偏后,倒数第四名,到府试名次就好了很多,正着第十一名。

只是这两门又不会糊名,世子的身份摆在那儿,世人都说他能过再正常不过。

哪个考官敢不让纯王家的世子爷过关?

院试于他们王府来说,一样不算什么,可到底过了便是秀才,朝廷要求也极严,不可能随便糊弄。

他们家那位世子,小时候到是正经去宫里读书,但也只那么两年,后面可全荒废了。

如今才多短的工夫,哪能说捡起来就捡起来?

王府的宫女丫头们,可不是小户人家的下人,论见识比大家闺秀差不了几分,大家心中都有数。

结果不到中午,顺天府的衙役骑马披红来报喜——纯王世子赵奕,顺天府,院试第一名。

按说院试不会有专人通知,但也得看看是谁家的喜事。

眼前这衙役还是过五关斩六将,和十七个同僚混战了一场,这才抢到来纯王府的好差事。

纯王其实第一时间就得了消息,当即特别艰难地忍住大笑的欲望,传消息回王府,全王府上下月钱翻五倍,至于打赏的喜钱那是早准备好的。

用的都不是一分的,一角的,也不是铜子,全是一元的顺币,拿金箔纸包好,报喜的衙役被塞了两大把,估计能比得过他两个月的工钱。

纯王妃董氏愣了愣,半晌才道:“一个秀才罢了,怎么这般张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