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祈以为男人又要说什么撩骚话,等了片刻,男人却垂眸轻笑,说了一句:“不太敢。”

归祈一脸冷漠:“新婚燕尔分居,你就不怕你媳妇儿伤心?”

樊笙身体前倾,腕骨突出的手拖着下巴,抬头看归祈,目光灼灼,声音带着蛊惑。

“那,我问问我媳妇儿,看他要不要跟我在这椅子上一起共度良宵。”

归祈:“……”

樊笙不曾遮掩身份,甚至不着痕迹得透露着身份,归祈不傻,当然知道这人是谁,但这人拒绝承认姓名,归祈也不去揭穿。

在他的印象里,南玄泽总是一身黑衣,五官完美的脸上没有表情,喜怒不形于色,眼底藏着永远都化不开的寒冰,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冻死。

万年寒冰,高冷禁欲,怎么披了个马甲就如此奔放?

归祈转身就走。

南玄泽:“这就走了?”

“……”

南玄泽:“我好伤心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归祈猛地转身,修长的手夹着一张噤声符,啪得一声贴在某人嘴上。

归祈冷漠脸:“你是冷酷总裁,豪门大佬,注意职业素养,话别多。”

南玄泽:“……”

归祈贴了一张噤声符在南玄泽的嘴皮上就翻身上床,闭目养神。

他的父母在他6岁的时因为意外去世,他没有别的亲人,是南玄泽与南家人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从天而降,帮他处理了父母的后事。

之后,他跟着南玄泽回到南家,在师傅的见证下与南玄泽定了婚契,订婚的第二天,他跟着师傅离开,去了山林修行。

再回来,已经是现在。

他在山林期间,南玄泽不曾出现。

但南家人每周都会过来,把南玄泽的消息告诉他,考试考了几个第一、交了几个朋友、生没生病,昨天饭吃了几碗。

要不是他师傅天天唠唠叨叨说什么夫夫同心,他都要怀疑他在外面养的是个儿子,而不是未婚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