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就没这么好说话了,目光阴鸷地看了阿枣许久,突的道:“怎么朕病了这么久,太子妃都没在床前侍疾?”

阿枣正要说话,薛见已经先一步解释:“回父皇,太子妃她近日有些害喜的症状,儿臣担心子嗣有失,所以没让她来近前伺候,还请父皇恕罪。”

不论平头百姓还是天潢贵胄,子嗣都是耽搁不得的大事,皇上闻言便不好说什么:“既然有害喜的症状,就请个太医瞧瞧吧。”

薛见应了个是,皇上又道:“太子说的没错,子嗣是大事,要是太子妃此次有了身孕,孕期自然不能侍奉,你再择一侧妃为宗室开枝散叶,要是没有身孕,你们成亲也近一年了,不能一直无后,得尽快定下侧妃人选。”

阿枣忍着气不发一言,薛见道:“父皇身子不适,不宜办喜事,还是等父皇身子好些了再说。”

他带着阿枣出了寝殿,她小声问道:“你好大的胆子,我那是害喜吗!”她又不悦地哼了声:“还有恭喜殿下要迎侧妃开枝散叶了。”

薛见淡然一笑:“怀胎至少得十月,皇上能不能撑到那时候还两说。”

他说完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:“别想这些有的没的,你有一个小太孙或者小公主才算是真的喜事。”

阿枣若有所思,两口子手拉手来了东宫,她环视一圈,小声点评道:“屋室宫殿比郡王府气派,但院落没有府里大。”

薛见让她看向朝阳殿:“郡王府再大,也不比皇宫。”

阿枣在他腰上戳了一下:“你心还挺野。”

薛见命人收拾打点,转向阿枣:“你随我去参拜母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