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表亲的二老无儿送终,就留下了李氏三人,沈珏不能明着给她们送钱,只得命人假扮了商人,让表亲的几个铺子红火,他们就待李氏母子三人更好了,但后来有平阳郡王那事,当时沈珏又快被寿阳缠的发疯,两边就这么断了联系。

沈珏面上颓然,俊美的脸上显出几分老态:“我好几回都想过自尽,但我又想再见你和孩子一面,我是我对不起你们。”

李氏听完这段惊心动魄的往事,也是良久无语,半晌才道:“咱们都快四十了,再谈什么谅解不谅解当真无趣,你有你的抱负,我却只想护好我的孩子,咱们就这样吧,你我不是一路人。”

两人谁都没有错,只是踏上了不同的道,早知道道不同,当初就不该相遇,相遇了便造成今日种种悲剧。沈珏这样的,就该找个深明大义以国为先的女人。

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

沈珏也知道这点,苦涩一笑:“就这样吧,我会好好帮衬孩子的。”

他整理好衣服出去,李氏揉了揉眼。

沈珏是落难贵族的后裔,她是小门小户,举人家的孩子,后来爹欠了赌债,她娘又去得早,一个得宠的妾室哄了她爹把她卖婚嫁人。

沈珏恰路过她门口,跟她对视一眼,掏出身上所有钱做了彩礼,对她伸手笑道:“我买了你,你以后就是我媳妇了。”

李氏闭了闭眼,还是禁不住流下泪来。

二殿下虽说在受封大典上一脸为薛见高兴的样子,但出了大殿脸色就微微沉了下来,他转向去丹阳殿找皇上,皇上正在批阅折子,他仗着自己得宠就先跟皇上拉了拉家常,又问道:“父皇,那沈珏真是咱们派去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