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川惭愧地不敢抬头,薛见显然不打算轻轻放过他,命人把他先带下去,容后发落。

阿枣茫然道:“到底是谁干的呢?”

薛见垂眸细细思索,轻轻吐出一字:“查。”

他闭了闭眼,心里已有了几个人选,又按照这些人的能力划分了一遍,李兰籍也赫然在怀疑目标内。

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,又是泡水又是打架,阿枣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,薛见取来披风给她裹好:“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
阿枣却眯起了眼睛,趁着这时候没事干,问道:“殿下,我该叫你殿下呢还是河神呢?”

薛见脸色掠过一丝不自在:“不过一个称呼而已,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。”

他顿了下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:“那个假扮的就连我也觉着极真的,举止相貌无一不像,你是怎么瞧出不对来的?”

阿枣嘿嘿笑了两声:“这有什么难的?我在水里他把我拉上来的那一刻我确实被唬住了,后来我越看越不对,但是碍于他船上护卫不少,再加上我看出他也是个练家子,就没敢动作,后来我假意跟他周旋拖延时间,等到你来,我怕他一时冲动撕票,所以仍旧装了一脸不知所措,趁他不注意才跑出来的。”

再说她都猜出薛见是河神了,一开始确实愣了下,不过立刻想转过来,但这话不能跟薛见说。

她顿了下又道:“其实我也想知道这人是谁,所以就没急着跳船,想逮住他,后来过了几招发现我不是他的对手才不敢妄动。”

“还以为你真的没认出来呢。”薛见说完轻叹了声,摸了摸她的头:“你原来从不关心这个的,如今也开始学着算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