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见答的很快:“不会。”

阿枣狐疑地看他,他淡淡道:“我没那么蠢。”阿枣愣了下,他道:“破绽就在这信纸上,信纸上的字是十分像你,但若是真是你所为,未免太过刻意,生怕我不知道是你写的。”

说了半天还是没给一句准话,阿枣白被折腾一遭,难免有些发急。

薛见似是察觉到她心中所想,从她手里抽过信纸,放到一边:“曾经你算计过我,如今我也算计你,从今日起,你我二人的前事一笔勾销,你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,我不会为难你。”

阿枣自打穿来就很逃避这个话题,如今被薛见一语道出,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惊惧难堪,她薛见伸出的手,会错了意,下意识地伸出小指:“真的一笔勾销?”

不用她砍断手脚赔上一只眼睛或者割掉一只耳朵?

薛见看她伸出小指,微怔之下很快反应过来,伸手将两人的小指交缠:“我从无虚言。”

阿枣正要把小指抽回来,他用了些力道,将她拉到自己身边,她一时不察,一头撞到他怀里。

薛见略有尴尬地松开手,又抬眸看着她,两人相距不过咫尺:“你没什么想说的?”

阿枣面不改色地道:“我一颗心都放在殿下身上,只可惜殿下看不见也听不见。”

薛见心头微漾,阿枣没功夫照顾他的心情,昨晚上被绑着两只手睡在冷硬的木板床上,今早上遇到的平川也是个不知道轻拿轻放的,身上不知道磕青了多少处,此时心中大石已定,顿时觉得又疼又乏,满脸疲惫痛楚掩都掩不住。

薛见蹙了蹙眉,低头捞起她的袖子看了眼,沈入扣的肤色之白皙莹润胜过女子,而且极易留下痕迹,手腕都被草绳磨的红肿发亮,他抬头,面色不善地看了常宁一眼。

常宁委屈,不是您吩咐要逼真点不要被沈长史瞧出破绽来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