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见揭开其上的红绸瓶塞,轻轻嗅闻,又抬眸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,才平静问道:“你就送我这个?”

阿枣怔怔点头,他面上越发平静:“你喜欢男人?”

阿枣差点没蹦起来,大惊失色:“当然不是,殿下何出此言?卑职喜欢女人!”

难道薛见发现她的身份了?!

薛见没理会她的跳脚,大概觉着她是心事被戳穿心虚,取出一块帕子来,把瓶中液体轻轻倒了一点在手帕上。不是阿枣想象的花露香水之类的东西,而是一种粘稠暧昧的粉色液体。

阿枣愣了下:“这是什么?”

薛见沉吟半晌,才面不改色地道:“夫妻行闺房之乐的时候用以助兴之物,有催情的功用,一般好龙阳的男子使用较多。”

他虽然面上没什么变化,但是眼底还是难免露出些许尴尬,耳根处若有似无地红了下,但不想被看出来,借着喝茶遮掩。

原来是润滑剂阿枣秒懂,她也没功夫计较老张为什么送自己这个了;“那,那也不能证明我喜欢男人啊!”

薛见半握着茶盏,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杯壁:“你上次用的香,名叫‘越人歌’,‘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,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’,讲述一个越国船夫对楚国王子的恋慕,前朝末代皇帝性好余桃,又擅调香,所以制了这越人歌,名气极广,九成用越人歌的都是此道中人,好些人就用此香辨别同道中人。”

难怪周长史突然来骚扰她,阿枣现在只想把老张掐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