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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自然没有不应的,县衙离城墙也不太远,所以大家也都不坐马车了,包括女眷在内,都边逛边走着过去,让沈琼楼又是感叹了一回。

宁县虽是小地方,但到底汉人占了大多数,所以街上路上还是张灯结彩,挨家挨户都贴着对联挂着红灯笼,青石板的路面也被映上了浓重的红色,显得格外火热喜悦。

她本来也高兴地瞧着春联,但忽然想起前世的家人,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围在一起擀饺子皮看春晚,是否也跟沈家一样其乐融融?今年春晚又说了哪些蜜汁尴尬的流行金句?

她又是笑又是怅然,眼睛直勾勾地瞧着地面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殷卓雍第一个发现她情绪不对,又不知道哪里出了不对,正好路过家卖糖的小摊,凑过去哄孩子似的柔声问道:“想吃糖吗?”

“啊?”沈琼楼回过神来,迷怔地看了他一眼。

他已经领着她走到卖糖的小摊前,有的红枣花生包在琥珀色的糖稀里,大概是才做好的,还能飘出花生炒熟的香味来,还有被捏成这种形状的糖人。

他做这种事还是头一回,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,就每样给她买了点都塞到她手里,她差点拿不住:“你买这么多做什么,是要把糖当饭吃啊。”

灯笼照的他眼睛流光溢彩,一张嘴说得话却平凡琐碎,:“你喜欢哪个就少吃点,仔细吃多了腻得慌,又牙疼。”他宠爱人的方式温柔细腻。

沈琼楼见实在吃不完,就分给被沈念文和沈岑风抱在怀里的明儿和福儿,她和殷卓雍牵着手在街上漫步,像是寻常夫妻一般隽永美好。

一行人终于走到城墙底下,往上爬的时候他忽然偏了偏头:“你方才难过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