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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怀瑜前几日听的谣言都添油加醋,甚至扯到废后赐死上了,今日听沈琼楼说了实话心里才松口气,想了想还是道:“我想回京陪着母后。”

沈琼楼却摇头道:“殿下现在更要稳住才是。”

殷怀瑜薄唇紧抿,沈琼楼轻声道:“娘娘这些年经历的风浪多了,这些事儿殿下瞧着严重,没准于娘娘只是小打小闹,娘娘心中自有筹谋,殿下现在若回去,只怕会坏事,你已经忍了这么些天了,难道还差这一时?”

殷怀瑜浓黑的眉毛拧紧了:“可母后她…”

沈琼楼继续道:“娘娘若希望殿下留在京里,前些日子随意寻个由头就能把殿下留下,现在怕也是不想让殿下掺和进去吧。”

殷怀瑜半晌才艰难地点了点头,又侧眼地瞧着她:“幸好有你在这里给我打气,我心里多少也有些底儿。”

他从怀里掏出个蝈蝈笼子来,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:“这个是我闲着没事时候编的,本来想等你过生日的时候送你,现在看来也不用等了,就今天吧。”

沈琼楼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手艺,接过来瞧了瞧,见里头还有个也是用草叶编织的栩栩如生的蝈蝈,她饶有兴致地道:“殿下还会这个?”

殷怀瑜在别人跟前已经很有几分稳重了,在她跟前还是当初的少年模样,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:“编了十几个,就这个编的最好,那一片草皮都快被我拔秃了。”

沈琼楼乐了。

殷怀瑜见她笑起来还缀着个浅浅梨涡,嫣红的唇瓣里几颗珠玉一般的白牙隐约露出来,他心头一热,不经思考地就抱住她,让两个人都蒙了。

沈琼楼正要把人推开,夹道那头殷卓雍的声音就冷冷清清传了过来: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