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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琼楼晕船,只好告了个罪,在屋里开着花窗吹凉风,陈六娘不知出于什么心思,竟也留了下来。

两人左右坐了,有意无意错开视线,一时谁都没开口。

沈琼楼默了片刻,还是先开口道:“陈小姐为何不一同去游湖?”

陈六娘神色冷淡地靠在椅背上:“反正上去了也没人搭理,还不如自己在厅里歇歇。”

沈琼楼一怔,脱口道:“为何?”问完她才想到原因,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耳光,叫你嘴欠!

陈六娘漠然道:“自打许家下纳彩之礼被毁,我就成了个笑话,在家里被庶出的姐妹讥笑,在外头还有被人指点,倒不如不往人堆儿里凑,两下清净。”

沈琼楼脸上火辣辣的,虽然她没干那些二球事,但现在顶雷的可是她。

她说完抬眼打量着陈六娘,这个年纪的少女最爱打扮的,就是穷人家也会想法子弄朵绢花来簪在头上,偏她打扮的极素简,跟寡居的妇人似的。

陈六娘说完心里又生出一股怒意来,抬眼恨恨地看着她,语调愤懑委屈:“我成这样还不是多亏了你!我今日在这里问一句,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,跟你也素无往来,你凭什么来坏我的…”她脸红了红才继续道:“坏我亲事,害我论为京里的笑柄!”

沈琼楼慢吞吞地道:“姑娘知道不知道,年前许家夫人也来上我们家商议过亲事?”

陈六娘微微一怔,她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许家悔婚就悔婚吧,偏要传出闲话来,说的倒像是我沈家上赶着求的亲事,他们许家不愿才悔婚的,我一时气不过,所以就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