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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以为苏沅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,但如今却似是起了谈兴似的:“侍读性子好似跟从前不大一样了。”

沈琼楼随口敷衍:“长大了懂事了,如今年纪大了,再不能像原来那般瞎闹。”

苏沅低头一笑:“你现在年纪也不大,何必这么拘着自己?”

沈琼楼道:“‘小时偷针,长大偷金’,现在不拘着些,就怕以后迟了。”

两人又默了会儿,终于快走出宫门,苏沅忽然轻声道:“咱家总觉着…侍读瞧着很面善,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。”

他见沈琼楼带了几分诧异地瞧了过来,又平和地笑笑:“许是咱家的错觉吧。”

沈琼楼随意点了点头,直接跳上了马车,苏沅身后自有人给他上来撑伞,他负手而立,眼底幽暗,神情若有所思。

其实沈琼楼对太监这种封建制度产物还是有几分好奇的,虽然自己不敢多接触,便在用午饭的时候问沈老夫人。

沈老夫人正托着碗消食茶慢慢喝着,闻言横了她一眼:“你打听这个做什么?净问这些不着调的。”

沈琼楼干笑:“我这不是怕不留神得罪了吗?”

沈老夫人道:“我给你那包金银角是干什么的?只要银子使的得法,礼数再不出大错,能得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