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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怀瑜本想着随便讲几句对付过去,闻言也没好意思让她回家挨揍,抓了抓头发,命人把灯点上,板着脸咳了声,操着公鸭嗓讲的磕磕绊绊:“这个…‘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’,这句话的意思…哦,对了,意思其实是点明《大学》的主意,大学的宗旨,就在于发扬光明正大的德行…”

这般讲着讲着,原本记不大请的知识点渐渐从脑海里浮现出来,虽然不甚明晰,但往后讲了总算顺畅不少。

两人足足讲了有一个时辰,到了傍晚才算讲完,讲的很疲劳,听的更疲劳,匆匆收拾了书本就该干嘛干嘛去了。

接下来的几个每天沈琼楼都会留下来‘请教功课’,殷怀瑜又拉不下脸来赶她走,更不好意思说自己也不会多少,但既然要给人家讲题,自己肚子里总得有墨水吧,只好把已经神游到九重天的心思收回来些,搁到课堂上好生听讲。

其实太子也不是没有想偷懒的时候,每当他推脱推诿推辞的时候,沈琼楼就心机地装模作样:“臣听闻三皇子功课不错,既然太子有事儿,那臣能否去问皇子殿下?听说他也跟几位太傅读着书呢。”

殷怀瑜立刻就炸了,撸袖子把她手里的书抢过来:“我来!”

沈琼楼暗搓搓地笑了。

这般日子久了,太子又不是傻的,自然也看穿了她的把戏,不过他现在自认是沈琼楼半个师傅,做师傅的怎好为这点事儿责怪弟子?

陈皇后那边也行动起来,但凡他功课有进步,就许他出去走走玩玩,若是退步了,那就连东宫的门也不准往出踏。

再说沈琼楼的课业进度也不慢,反倒让他起了好胜心,遂在课上更加用心,虽不说废了十成的劲儿,但也用了七八成的心思。

三位太傅见太子用心,也不吝啬言辞的夸赞,连带着皇上瞧见太子,脸色也好看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