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昊如皱眉道:“她整日哭个不停,让我如何安歇?”

原来绿橘失了孩子这件事,还不如他一个好觉。林净月眼神微冷,面上却更温柔了:“那她可真是太不懂事了。”又皱眉道:“王爷只这一个怀了身孕的妾,如今也没了孩子,无嗣可是大过,妾身如何担当得起。”又叹息道:“说来这一代的皇家血脉着实稀薄,连皇上也只有一个皇子,还是病怏怏的。”

听话听音,北昊如虽然凉薄,却不傻,他脸色一沉,掐着林净月的脖子寒声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林净月面色不变,一字一顿的微笑道:“如今皇室中,唯有您比皇上大,母族又高贵,其余不是纨绔,不堪重用,就是母族出身低微,若是皇子有个三长两短,您说未来的皇位该由谁来继承呢?”

北昊如面色阴沉地道:“你敢对我说出如此诛心之言?不怕我立即要了你的命?”他虽然这么说,心里却大大动了一下,北昊玄这些年来炼丹修道,服用了大量丹药,自己身子外强中干不说,以后怕是很难有子嗣了。

若是原来的林净月自然不敢,但她现在深知北昊如以后会如何成就,于是一笑道:“妾身以为,皇后的称号比王妃好听的多,不是吗?”

……

祭祖的日子都是经过国师精心推算的,乃是个风和日丽的黄道吉日,海岱跟在姬媛后面出了翌宗的青铜大门,看见两队甲胄森然,幡旗招展,心里‘哇’了一声。

接着有一位黑甲骑士把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牵到她面前,海岱默默地和马大眼对小眼了一会儿,才道:“我不会骑。”

然后从骏马的眼睛里看出一种类似于鄙夷的情感。

宫怀羊纵马来到她面前,看来恨不得用马蹄给她一下,他这里正皱着眉头想办法,前面就传来北太沅的命令,让海岱跟他一起坐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