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商涨红了脸，说不出话。

宋权倒了杯水：“算了，您消消气。”

“还有美工部。”顾炎继续。

美工部众人立刻坐直身子。

“进来时一个个都是拿过奖的大手子，好厉害哦？”顾炎语气一沉：“然后呢？目前所有的萌宠包括拟人，有一个是你们画的吗？！”

美工部长一愣：“顾总，您没说要画啊……”

顾炎面无表情：“我没说要吃饭你怎么顿顿不落？还让食堂阿姨绐你留个鸡腿。”

美工部长是个年过三十的胖子，闻言立刻遮住脸，没想到顾炎连这个都知道。

“bug，三天之内给我解决干净，至于那些萌宠拟人，每人至少十个，画不上来就给我走人。”顾炎越想越生气“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？欺负我家小孩人老实？！”

“研发部的拿去绐林肃看，美工部的亲自拿来绐我看，但凡有一个不合格你们就别想睡觉了。”顾炎说完摔门就走。

宋权曼斯条理地整理好桌上的文件：“长点儿心吧，这也就是少爷上任没多久，不好打压老人寒员工的心，换成老顾总在……”见大家同时打了个寒颤，宋权将话补全：“你们现在已经站在马路牙子上了。”

顾炎一通骂完火气散了大半，终于理解为什么以前在家，顾昊生开远程会议的时候总是喜欢一秒五喷，实在是一群人太不争气，自己骂完反而能舒服一些。

顾炎回到隔间时林肃还睡着，连个姿势都没变，只微微蹙眉。顾炎在床边坐下，指尖一点点抚平林肃眉间的褶皱，他知道林肃很在意这次软件开发，不是他愿意一力承担，而是担心交给别人做不好，可这么大的工程量，—个人哪里扛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