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穆:……

他最近耳朵一直不怎么好使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竟把这句听见了。

……行吧,看在这人刚给他当过人肉垫儿的份上。

白穆想法转过的这会儿工夫,青年已经几步跨过去,小心地把人放在轮椅上。

白穆又道了一遍谢。

青年才像是是冷静些,不像先前那般手足无措,措辞颇为周到的客套了个来回。

这会儿却又有些世家子的模样了。

白穆眼中的迷惑愈甚,再想想这人方才给他的感觉,他的心不由提起来了。

他顿了顿,顺势跟这人攀谈起来……不着痕迹地刺探消息。

但……

似乎没什么特别的,据那青年所说,他姓钟,家里有些薄财,但他自幼性格散漫,不喜束缚,又不想继承家业,便早早离家,去游历山河。

这次来京,也是来探亲……

居于京中的表弟遇到些麻烦,父亲寄信于他,让他来帮忙。

……

这说辞没什么漏洞,青年表现也非常坦然。

他那清亮的目光看人时,总有一种天然的真诚感,让人没来由的相信,这人不会说谎。

但白穆觉得……

这些话,至多能信五成。

废话,这人给他的感觉和燕骁这么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