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其他人,那更不用说了。还是白穆自己发现不对,让墨砚找人问了一下,这才得了答案。

事实上,要不是前两天靠帮人写家信打好了关系,估计就算问了,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——他还真不受待见……

白穆幽幽叹气。

说起来,这段时间找他写信的人,也越发的少了。

……燕骁这是把他当贼防着呢。

墨砚对没人告诉他们这事非常不满,一边念念叨叨地埋怨着“黑了良心”,一边愤愤不平地收拾东西。

他们二人得知拔营本来就比别人晚,白穆的东西又多,自然是收拾不完。

白穆心里有数,打从一开始就让墨砚拣着要紧的收,那些不常用的扔了就扔了吧。

最后,果然没收完,这又让墨砚好一阵肉疼。

他疼了半天,又突然反应过来,要是在京时,那些玩意儿扔了他都不多一眼。结果现金到这儿,竟成了稀罕东西。

墨砚这下子又开始替白穆委屈了,这都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?!他家主子打从生下来就金尊玉贵锦衣玉食……哪天想吃点清淡的,就算是白灼菜心,都要用吊了好几天的老汤来熬,哪承想现在,见点荤腥都要靠别人施舍,还得卖字换吃喝……

他想着越发心酸,又开始抹起了眼泪。

白穆:……这又怎么了?

墨砚那厢哭唧唧地收完了东西,总算赶上了大部队的最后一波。

白穆觉得燕骁没有趁夜拔营,他大约就得说一声谢。不然说不准哪天一觉醒来,他就得对着一个空荡荡的营地懵逼。

白穆以为他是最后一波走的,但其实有人比他还晚。

只不过那队人人少又没有辎重,后发先至,很快就赶到了前头。

他们把找来的东西给燕骁。

燕骁懒得看,直接递给了一边的林洵义。

这倒霉差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