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砚说着说着,竟然抹起了眼泪。

白穆:“……”

不是,这怎么还委屈上了?

那边墨砚哽咽了半天,终于缓过神来,劝道:“主子……您忍忍,咱们寄人篱下的……总得受委屈……”

“……您要是实在不喜欢和人挤一间,就把那人当成守夜的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白穆默然无语了好一阵儿,总算从他这颠三倒四的叙述里捋清了逻辑,先递了条手帕过去,“先擦擦……”

墨砚受宠若惊的接过。

白穆接着解释,“我没有嫌弃的意思。”

墨砚抽噎了一声,缓缓点头,一脸“您别说,我都懂”。

白穆:……

不、你不懂。

燕凌这营帐,几乎都在整个营地的中心了,虽然不知道主帐在哪儿,应该也距离不远了。

他们两个“朝廷的人”明晃晃地大戳盖在脑门上,燕骁能让他们住这儿就怪了。

……

果然,两人没呆一会儿,就有一个文士进来。不同于那些警惕之意都快溢出来的士兵,这文士的态度十分平和,道歉之后,很快就给两人安排了新的住处。

单独的一顶帐子,意料之中,在营地的最边缘处。

他又细细解释了营里的一些规则,“五更擂鼓,各营晨起……”

“……应点人数……出营采买……”

“二位若有需要,尽可提前一日吩咐将士……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