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着的同伴纷纷不屑,“去你的”“呿”“狗屁”“想娘们儿想疯了吧”……

被一群人围堵,那个人急得脸红脖子粗,奈何语言水平实在有限,比比划划张罗半天,最后撺掇着同伴去看。

众人一边随着他的比划往外走,一边笑闹质疑着。

只是,走到一半儿,却从外往内次第噤了声。

“见过张副将。”不知道谁第一个反应过来,接着是零零落落的行礼声。

张平山听了有一阵儿了,可没被这些人现在的装模作样糊弄过去,劈头盖脸一顿骂,末了让人该干嘛干嘛。

“副将……我们这是打探敌情……”

仍有人贼心不死。

“放你他娘的狗臭屁!我看你是想娘们儿了!下次发饷,甭想要了!!……滚蛋,都给爷爷我滚蛋!”

张平山这话虽是训斥,但听这话音儿,竟是对把京城来的监军和青楼头牌作比没有丝毫异议。

要是白穆听见,大约又要感慨一番自己未来这几个月,恐怕待遇堪忧。

……

不过,他这会儿也是深有体会了。

地面传来轻微的震颤声,白穆若有所觉,将手里的书册拢入袖中,站起身来。

这会儿功夫,那远处的滚滚烟尘已经逼到近前。

最前一匹马,通体黑色、只有四蹄雪白,皮毛油亮、四肢修长健壮,一看便是一匹万里挑一的好马。

此刻这冲锋的速度也验证了这一点。

白穆:要不是对着他,就更好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