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到哪个地步,郭淮都还是那个有自己骨气的郭淮。

季凌霄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,真心实意道:“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。”

他飞速地放下手,急急忙忙道:“不,我从未怪过你,相反,无论你对我怎样,我都感谢你的存在。”

在见到太女的第一眼,他才突然感觉到自己昏暗无比的天空都亮了起来。

季凌霄一伸手,死死攥住他的手掌。

她上前一步,额头几乎抵到他的脖颈,低声道:“我只想告诉你,你并不丑,也不需要在我面前自卑,你比我见过的许多号称美男子的男人都要更像个男人。”

她在自己身上到处摸了摸,似乎急需找到什么能够证明的东西一般。

突然,她从香囊里掏出一个圆溜溜如樱桃的玛瑙——这是她不小心从魏良那里顺出来的,她在手里颠了颠,塞进了他的手中。

“这是……”

季凌霄按住他的手腕,上前一步,额头几乎抵上他的喉结。

“我之前的举动太过唐突了,可是,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。”

她抬头,目光灼灼地望着他,“在我眼中,你恰如美玉,并不是每块美玉都洁白无瑕,也许你是枚红玉,是枚玛瑙呢?你又何须总是跟这些白玉比较?”

“而我……”她举起他握着玛瑙樱桃的手,将自己的手合拢上去,低声道:“……正需要你这样的美玉。”

郭淮目光闪动,他的双唇急速哆嗦了几下,他明明如此伶牙俐齿,此时竟说不出一句话来,只能用力再用力地握住她的手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他那些隐秘的喜悦,隐忍的爱意,汹涌的相思一股脑儿地传达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