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不喝?”
卢况犹豫了一下,才轻声道:“我父亲说喝酒误事, 虽然他从未跟我说过误了什么事儿。”
叶青微摸了摸下巴, 将卢庸在脑海中的印象刻的更深了一些。
世人曾称叶明鉴、卢庸和崔令三人为“酒色花”三才,这样长久的称呼下来,就好像卢庸除了一张好看的脸再也没有别的用处似的,须知卢庸也会种花,也会酿酒,而且他种的花、他酿的酒也丝毫不比崔令和叶明鉴的差。
这样的一个奇才偏偏就如此命途多舛,该说是天道不公吗?
两人顺着花径小路走去, 耳边传来清脆的鸟鸣声,转过一个弯, 在一个小院外,两人看到了卢庸,正确的来说只有卢庸的一个背影。
他一身灰扑扑的衣服,柔顺的衣料如同溪水从他身上滑下,勾勒出他的宽肩窄腰和不屈的脊背,手臂上的袖子高高撸起,露出一截有力的小臂,他手指修长,柔韧的麻绳缠在他的指尖,他正在扎篱笆。
白的手、褐的绳、青的竹竿交织在她的眼前,编织出锦绣似的画卷。
卢况低声唤了一声:“父亲。”
卢庸没有回头,温声道:“你先招呼客人,我一会儿就弄好。”
叶青微仔细看了看他手中的动作,笑道:“我在家里也扎过篱笆,不如我来帮忙吧。”
卢庸笑了笑:“哪有让客人帮忙的道理。”
见叶青微似乎没有打消要帮忙的想法,卢庸顿了顿,又道:“更何况我在家里还没有带上面具,怕吓到崔先生你。”
他这么一说,本来叶青微动摇的心思立刻坚定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