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活着,他不想死。
他想活着!——陆澄夺了他的气运还活的好好的,他为什么不能活?
他咬紧了牙,终于把身子支撑起来,深一脚浅一脚朝着最近的村子走去。他甚至没感觉到,后头有什么东西张大了腥臭的嘴,在紧紧跟着他。
那东西不曾在地上留下半点痕迹
家中,杜云停问:“怎么样了?”
顾黎收回目光,道:“无碍。”
他给了那些贪心的人惩罚。然而这些不需要和小生人说,小生人胆子实在太小,在顾黎看来,就与米粒差不多,顾黎不想吓着他。
杜云停便也不再问。
他没停止过对那座墓的调查,对于墓穴年份,考古界专家一直口径不一,有说是百年前,也有人说是千年——它这么多年都未曾被开采过,也没任何人感到奇怪,好像所有人都默认了它就应该在那里。
杜云停若有所思,盯着男人的脸。
顾先生:“怎么?”
“没什么,”杜云停答,“只是在算我们中间有几个代沟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三年一代沟,”杜怂怂说,“不多,也就大概几百个。”
“……”
鬼王忽然意识到了年龄带来的差距。
形势险峻。
杜云停晚上有同事聚餐,例行和顾先生报告,打申请晚点回来。说是晚点回来,他心里其实门清,男人肯定在后头跟着他。
不过心里清楚,表面工程还是要做。杜云停说的冠冕堂皇,和顾先生道了别。
男人也很正经地亲亲他的脸,“少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