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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云停和对方道了谢,抹了把额头跑出来的汗,松了口气。

他并没把这件事和顾黎说,但消息瞒不过男人,顾黎很快便知道了。

杜云停从警局里出来,正好对上了男人的车。

车门拉开了,里头男人脸色沉沉,阴的能滴水,“上车。”

杜云停知道不好,上来后格外乖巧,鹌鹑状坐在一旁,吭也不吭。

顾黎憋着一肚子火气,不好在此处施展,等到回去,前脚刚关上门,后脚就把小白毛抵在了墙上。杜云停对于这个动作抗议过很多次,照他所说,是500l的可乐瓶在这种情况下都能变成2l的,他害怕。

顾黎向来疼他,既然他这么说了,一次也没有试过。这一回却咬着牙,愣是把人抵着墙,死活让小白花开花了四五回。杜怂怂嗓子哭哑完了,坚硬的墙壁被他挠出了好几道印子,不碰都直哆嗦。

男人伸手去抱他,他就好像被打散了、冲坏了,顺着顾黎胳膊软倒下去,被放在床上时两条腿仍然在抽搐,可怜的很。顾黎难得没对他升起半点怜惜来,只摸着他的脸问:“知道错了?”

杜怂怂说话都是哭音,脸上全是泪痕,小声说:“知道了。”

他望了眼男人脸色,又怯生生伸过手来,说:“顾先生抱……”

男人定定看着他,在他锲而不舍的目光注视下,终于是微微叹了一口气。他认命地把小白毛按上自己的胸膛,那位置刚刚好,好像他这副身体,就是为了眼前这个人而量身打造。

“斐雪松。”

小白毛声音轻轻的,“嗯?”

顾黎摸摸他的脸,说出来的话却没那么温情,“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
“再有下一次,我会弄死你。”

小白毛整个人都是一抖,说不出是兴奋还是害怕——顾黎的形象一向是清冷禁欲的,像这样的话从那两片薄唇里头有力道地吐出来,还是第一次。他光是听着,就又有些腿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