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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焕过了三天的观察期,已经被家人领走了。

因为牵扯进了楼凭的事情中,现在一家人被血族管理局喊去录口供,还没有回来。

而沈锦旬窝在房间里,呆滞地坐在床上。

他穿着一身病号服,手上被系了研究院的手环,上面的颜色是红色,被标为最危险的对象。

这位危险分子此刻十分沮丧,看了看摊开的手掌,再看看空无一人的床边,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“云枝要去画室办点事。”薛风疏解释。

沈锦旬说:“我知道的。”

薛风疏随口一问:“你同意了?”

沈锦旬道:“抗议无效了而已。”

说完,他躺了回去,还把云枝的枕头捞在怀里。

他是真的不太好受,嘴唇发白,身体忽冷忽热,使得偶尔要打颤。

因为怕周围朋友担心,而且院里时不时的询问和检查让他厌烦,所以没有表现得太明显,只是止步在喜欢缠着云枝的程度。

薛风疏坐到床边,说:“接下来怎么办?让他申请休学?”

即将开学军训,正常来说,沈锦旬一定会和云枝分开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。

沈锦旬说:“那肯定不行,他已经被拖了太久了。”

“倒是还有分寸,也不是很严重嘛。”薛风疏嘀咕。

在他的记忆里,大有失去理智的新血族在。被不太负责的吸血鬼初拥后,他们得不到想要的对待,会用偏激的手段将对方留了下来。

威胁、催眠、囚禁,诸如此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