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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二叔敲打他,明里暗里有了警告的意味,他依旧没反应过来。感觉到的时候,距离当时过去了整整四年多。

“我也没想得那么清楚,就是不想看到书本挡住脸。最近再琢磨了下,就很清楚自己在别扭什么。”

他从不吝啬对云枝能力的认可,好几次云枝参加完比赛,怕结果不佳而提心吊胆,都是他在不厌烦地鼓励打气。

唯一一次对作品有意见,就是这次。

出于“让别人明确地知道他在云枝这里很特别”的隐晦私心。

云枝道:“下次给你画,露正脸的那种,搁在公司大门口。”

“不用不用。”沈锦旬推拒,“如果真画了,那些高管要怎么议论我?”

“你怕别人议论呀?”

“有些场合还是要分的。”他道,“怕我爸连夜赶到这里来,把我抽上一顿。”

云枝笑了一会:“我记住了,下回你惹到我,我就这么做,召唤伯父来收拾你。”

沈锦旬想和云枝说一下公布遗产划分的事情,可是迟迟没收到正式的信函,也不方便开口。

万一时间要往后挪,或者律师由于种种原因改了主意,没算上云枝的份,尽管吸血鬼不在意这些,也会不太好受。

那种不被当回事的感觉,沈锦旬不想让云枝再感受一次,所以处理得格外谨慎。

下午他在解决堆积的公务,云枝在小卧室里画画。

油画的工具比较多,不适合在办公室铺开,云枝便将材料堆在了这里,静心地完成给自己布置的练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