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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抽噎了两下,没说话。

时间很晚了,再过几分钟就是新的一天,沈锦旬坐在床沿,抬手拉了拉云枝。

“忙了一天了,现在还站着,脚不嫌累啊?”他问。

云枝坐到他旁边,眼前的窗帘没有拉住,可以望到医院附近这一片区域的繁华夜景。城市被沿街的灯光点亮,远观时是橙红色的。

他的视线模糊,觉得眼底这些光点仿佛在跳动,如同沈习甫灵堂前的烛火。

沈锦旬看他这么木讷,反常得不像话,也没逼他解答困惑,用左手顺着他的头发。

这种无声的安抚很奏效,不急不缓,温和地告诉着云枝:他和自己在一起,随时可以提供依靠。

沈锦旬说:“是不是玩艺术的都一样,心思特别敏感?”

云枝不知道别人,只描述自己:“我有时候会想很多。”

“在我这里也要想很多啊?”沈锦旬无奈道,“不管是作为你的竹马,还是作为你的追求者,这样显得我很失败。”

挑明了没有道破的心思,他却并不慌张,左手沿着后脑勺往下滑,摸在了云枝的后颈上,不轻不重地捏了捏。

云枝绞着手指,闭了闭眼睛:“没有。”

让自己变得有所顾虑,不自禁地与他共情,继而产生心疼畏怯的感觉,沈锦旬是成功了才对。

说完以后沈锦旬没接话,他们沉默着,各自想着心事。

过了有五分钟,听到云枝的抽泣声渐渐止住,打了个哭嗝,沈锦旬转头看云枝捂住了嘴巴,桃花眼弯了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