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买的?挺有眼光。”
白栖迟抱着胳膊,观赏着新挂上去的油画:“这人水平不错,看在功底扎实的分上,我可以给他一个当总监助理的机会。”
沈锦旬抬起眼睫,冷冷地看了白栖迟一眼,似乎在警告白栖迟和画框保持距离。
白栖迟举起双手:“真小气。这画有那么名贵吗,我看看都不行?”
小气的沈锦旬惯例在公司留到半夜,发了消息让司机不用接送,下班后自己开车绕去了云枝的租房。
暴风雪来势汹汹,整座城市仿佛要在顷刻间被吞没。地下室里寒冷刺骨,在没有暖气设备的情况下,不难想象住户的生活有苦。
几扇铁门后面时不时传来脏话,言语不堪入耳。
“你买身体乳干嘛?二十来块钱花在哪里不好,净他妈浪费。”
“大男人抠抠搜搜的,穷成这副鬼样干脆泡回你妈的羊水里算了,倒是住的比这破地方舒服点。”
“要是你有隔壁姓云的一半好看,倒还值得鼓捣下形象。就你这张脸,涂八百层东西都不能当天仙,涂个屁啊。”
沈锦旬抖落了外套上的雪花,敲了敲某扇旧得生锈的门。
里面应了一声,云枝的室友大大咧咧地迎接他。沈锦旬看了眼房间,比他上次过来时更加脏乱,完全没办法落脚。
“云枝不在?”他问。
沈锦旬气场太强,到了一种锋芒毕露的程度。室友感觉被压了一头,登时有些结巴。
“你、你,他……”室友道,“你等等。”
他从枕头底下翻出了信封,原封不动地给了沈锦旬:“云枝退租了,让我把它转交你。”
沈锦旬到家了才拆开看,有二十张红色钞票,还清了看病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