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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紧张地抿起嘴,侧身给沈锦旬让路。

沈锦旬没见过这么小的房间,表情茫然地张望了一下。看到泛着油光的饭菜盒,他还嫌弃地瞥了云枝一眼。

云枝:“……”

他猜测,沈锦旬肯定很想逃回车上。

沈锦旬道:“正好车上备着药膏,司机想送给你,你走得太快了。”

云枝哪里还有需要上药的地方,但他装作自己用得上:“谢谢,麻烦你冒着雪这么跑一趟。”

“不是磕到背了吗?”

云枝意识到沈锦旬打算帮忙上药,迅速摇了摇头。

“我胳膊够长,可以自己涂。”

“给你上药又不是给你搓背,这么客气干嘛?”

细长管的药膏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打了个转,继而被稳稳地握着。沈锦旬一手拉开椅子,被上面的倒刺扎了下。

沈锦旬恹恹地垂下眼睫,看着渗血的指尖。

伤口很小,他没当回事,云枝却手忙脚乱地翻着背包,递给他一张创可贴。

沈锦旬问:“晕血还很严重?”

云枝本就没什么气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:“你快点包好。”

他天生有严重的晕血症,一点点鲜血都见不得,光是眼下这样,就条件反射性地想要干呕。

他难受地捂住嘴,问:“我咬你的时候没晕血吗?”

话音一落,钥匙插入锁孔,生锈的铁门砰砰作响。

室友拎了一大袋的零食和烧烤,打开门看到他们两个,立即背对着他们,诧异地嘟囔了句“我操”。

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腿长得逆天,穿着考究有气质,看着是个顶配级的高富帅,与这里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