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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身白衣湿透的美男子被人搀扶着,走了过来,形容狼狈,背脊却挺得极直。

“是锦文鲁莽了,还请淮山王殿下不要责怪。”他小喘着气,语气却是一贯的斯文有礼。

“风姿清雅,中正平和,疏空之朗月,暗夜之流光”便是当世大儒给顾家长公子顾崇文的评价。

如今这两人相对而立,一如日月当空,旁人或迷恋,或痛恨,或羡慕,或嫉妒,却谁都掠不得其风华一二。

霍青梅死劲儿攥了攥孟安如的衣角,似乎要从中汲取些力量,下一刻却疯了似的直接扑了过去,孟安如都来不及拉扯她,只见她大叫一声:“嬴长安,你混蛋!”便一脚踹到了嬴长安的腰眼上。

嬴长安晃了晃,似是站不稳,直接朝顾崇文那里栽了过去,顾崇文忙伸手去扶,却……他一把被嬴长安带倒,让人家半躺在地上,自己却借力站稳,眼睛一挑,灿烂地笑着:“哎呦,想不到你身子骨这么弱啊,是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啊?”

亏心不亏心,人家好心救他,他却这样诋毁人家名声。

顾崇文却沉静地低下头,任由身边的人将自己扶起,摇头轻声道:“我却不知道一贯健壮的淮山王殿下也能被一位小娘子踹倒。”

两人一番暗里交锋,刀光剑影。

嬴长安弯了弯嘴角,一手扶着腰,回头笑骂道:“你这霍呆子今儿个是长了胆子不成?男人的腰也是能轻易踹的?”

霍青梅一撇嘴,“踹了又能怎样?我就是看不惯你!”说着还羞答答地偷看了顾崇文一眼。

嬴长安眼风一扫,冷笑道:“那今日我也让你入一回这桃花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