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唇中苦涩，不知从何而来。

明霄的容貌已被治好, 他却保留了那戴着兜帽的习惯, 他将帽檐压下，只露出俊秀清贵的轮廓。

等礼成众人散去后, 明霄也转身离去，想要回临曲崖。

擦身而过时，他不慎撞到了一个人。

“抱歉, 是我方才恍神了。”

祝旭久久的看着他，嘴唇发颤，却无法道出一个字。

几年前，他便已经知道萧慕寻收徒, 却始终不敢过来和祝明霄相认。

明霄：“前辈？”

对方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他，几乎快流下泪来。明霄心里奇怪，他撞得有这么疼吗？

祝旭这才擦了擦眼泪：“我无事。”

明霄：“前辈来参加师尊的双修大典, 可是师尊的故人？”

祝旭：“……自然。”

明霄：“师尊便在前面, 前辈可以同师尊叙叙旧。”

他的态度完全像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，明霄并不在意他, 很快便独自离去。

祝旭站在原地，久久的看着他的背影，眼眶通红，若是稍稍放松，热泪便要顺着面颊落下。

前世父子一场，有过嫉妒，有过怨恨，可大梦好似浮烟，见面亦不相识。

正当此时，莫钧青走了过来：“师弟，我正要找你呢，我……”

莫钧青在看到祝旭时，不由一怔。

他正想开口打招呼，却瞧见祝旭朝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