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哭也哭得这么可爱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，如同震翅欲飞的蝶。眼泪侵染了黑色的眼珠，清丽得如同早晨初露的荷花。

他的喉头略微滚动了两下。

林萧然就这样被林景城擦着眼泪，觉得自己哭得好智障。

许久之后，林萧然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。

然而林萧然却发现，他身上的药效开始起了作用。

林景城似乎看出点什么，问：“难受？”

林萧然仰起头看他，眼眸如同黑葡萄一般。光是这么怯生生的看着他，就足够惹人怜爱。

“哥……你不生气了？”

“生气。”林景城回答。

林萧然的脑子都快成了浆糊：“那……为什么？”

林景城靠近了他，顺便把座位也调低了，好让他坐得更舒服一些：“生气也不妨碍我帮你，萧然，你不是难受吗？”

林景城的眼神太烫了，仿佛唯有这种时刻才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。

他的心里早就破开了一个空洞，非林萧然不可填满。

林景城对自己说，这是林萧然欠他的。在他最黑暗的时光里，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，他怎么能不发疯似的抓住。

林景城凑近了林萧然，声音低沉而诱惑，就像欺骗船只的海妖：“乖，你得告诉我，我才能帮你。”

林萧然已经很难受了，听到这个声音，仿佛真的受了蛊惑。

“我……”他忽然说出后面两个字来。

林景城勾起的笑容，用右手抓住了林萧然自己的手。他们十指相扣，两双同样修长的手紧紧相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