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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在招人,不用去西部,就是在王都招人……好像在邻城开了一间工厂,需要人手,待遇好得夸张!”

最近到处都能听到这种议论,而且每次都会有新的话题。二皇子正坐在某间茶馆的二楼等人,楼下平民的话就这么飘进了他耳朵里,他饶有兴趣地想继续往下听,但不巧的是他约的人已经到了。

“久等了,路上有些事耽误了会儿。”殷千岁撩开门帘走进来,在他对面坐下,“殿下在看什么?”

二皇子扭回头,瞄了眼他放在腿边的铝制箱,那里面装的是这个季度矿场要分到老三手里的利润。成银雀的事他确实怀疑是老三的授意,可无论怎么查也差不多一丝证据,老三的说辞又滴水不漏——“是我的错,我没想成银雀那么厉害,早知道该给他打点松弛剂”。

二皇子只能作罢。

他随意道:“你听说那个……西部的程家了吗?”

“听说了。”

“不会是成银雀吧?”

“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,所以找人去打探了一下。”殷千岁道,“好像并不是成银雀。我的人找了个名头去见过程家的主事人,说是个残疾。”

“残疾?”

“嗯,一只眼睛是瞎的,平时都戴着帽子和眼罩,行事很低调。”

二皇子若有所思地端起茶杯:“……是西部的首富?以前怎么没听说过。”

“他好像是贩酒起家的,在西部有四个酿酒厂,手续走得也很齐全,拿到了公酿的资格,割让了五成利润给官面;春末的时候那场流感,二皇子还记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