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真是嘲讽,明明从北院过来不过十分钟的脚程。
“哦?死不了,你就这么跟老爷说吧,没什么大事。”
“二少爷伤势不重就好,另外有两件事要老爷要我转达二少爷,”那人说,“大少爷婚期将近,这段时间二少爷应该专心养伤,不宜出门;婚礼时老爷将会宣布他属意的继承人,所以请二少爷您务必出席,不要像上次订婚礼一样突然失踪。”
——
落日还在海平线上留下三分之一,阳光在灰蓝的海面上铺出一条橙黄摇曳的路。
一整个白天就这么被睡了过去,殷柯打着呵欠从他那间舱房里出来时,正巧看见止玉提着小火炉,往船尾去。
海浪声接连不断,仿佛永无休止;远离了陆地后,逐渐也听不见海鸟的鸣叫了。思绪在这种重复的声响中变得怠惰而迟钝,殷柯看着她消失在船舱与船舷的夹缝里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跟了过去。
止玉坐在船尾,刚才她手里的小火炉上放着小巧的壶。见到殷柯过来,她无表情地颔首,接着目光又落回壶上,并没有要和殷柯说话的意思。
炭火无声无息地烧着,殷柯站在旁边,伏下腰靠在围栏上,替自己点上烟。
不知怎么的,两个alpha在船尾稍显狭小的空间有些尴尬。殷柯“呼”地重重叹出一大口烟,看着远处的夕阳,良久后突兀地开口:“你在烧开水?”
“在热牛奶。”
“银雀醒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呢,白天休息了吗?”
“休息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