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去下面查账,安排事宜之外,只有今天午后去见过三皇子,逗留了三小时。”止玉道。
“殷柯呢?最近也没怎么看到他。”
“太太安排他出去忙了。”从女alpha的语气中,男人听不出任何异常,“说是……不太放心他,不想让他呆在王都。”
话正说着,男人忽地感觉到心脏一阵钝痛。说痛也许有些夸张,那感觉更像在胸腔里坠上一块沉甸甸的石头,郁闷不已。
难受转瞬即逝,可千秋还是停下手,拿过毛巾擦了把脸,转身往西院走去。
alpha和oga相互标记后,虽说不上心意相通,可信息素的融合多少会对他们的感受造成影响。就连这种影响也显得极端不公,alpha痛苦时oga能感受到同等的痛苦,可oga痛苦时,alpha的感觉却很浅。世人都说标记便意味着彼此只向对方敞开心扉,都说是从身到心的宣誓。
他也好,银雀也好,都知道这行为的本质未必就那么浪漫。
可标记的那瞬间,无上的满足感是真的。
直觉告诉千秋,这突袭而来的难受并非因为他自身的伤势,而是来自于银雀。
男人的步伐很快。
他推开浴室门的刹那,下人们包括止玉在内,都识趣地撤开,替他们留出空间。
热气在偌大的浴室里飘着,像日出前深山里难以消散的雾。oga背对着门,正依靠在浴缸的边沿,手随意地耷拉在一旁,提着伏特加的酒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