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难道我喜欢山茶,我就不得不在自己身上也戴一朵山茶么。”银雀懒洋洋地瞥了眼止玉所在的方向,“适合她而已。”
“……也不是不可以。”男人意有所指地这么说了句,沉沉眼眸一直注视着银雀。
车一路开进了西院,在佣人们的搀扶侍奉下,男人回了他和银雀的卧室。床头堆了好些柔软的枕头供千秋靠着,男人便半躺在床上让天冶替他点了根烟。
回了家,许多事自然而然地就不必银雀再做了。
oga脱下的外衣有人接着,在床沿站定后立刻有人搬软座的沙发过来……只要拿出烟,必定会有火主动缠上来。
“呼……”
从贫穷寒冷而危机四伏的北部归来,再回到一直以来有人侍奉在侧的生活,一时间银雀竟有些恍惚。他抽着烟,呆望窗外蔚蓝的天:“突然累起来了。”
男人指缝间夹着烟,因而朝他伸出手时小心再小心;他略显粗糙的手掌贴合上银雀细嫩的脸颊,拇指轻轻抚过硬质的痂:“那就去睡会儿,去客房也可以,在我旁边睡也可以……”
银雀收回远眺的目光,垂着眸像在认真感受男人的触摸:“……老实说,我觉得你随时会被人杀掉。”
“不至于。”
“……咚咚。”叩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,千秋松开手,朝门口一瞥便看见丹龙挑眉笑着的脸,“我现在叫医生过来,还是你们先放松放松?”
还不等千秋回话,银雀忽地站起身:“我去洗个澡。”
“嗯,洗了澡去睡一觉。”男人淡淡道。
即便听上去双方的口吻都很冷漠,丹龙却仍然能从中听出点别的东西——这次在北部遇险,他们俩之间兴许发生了不得了的事。
“那我去侍奉太太沐浴。”止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