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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起来了吗,太太手里的餐叉到底是什么时候拿到的。”千秋低声问着,站定她面前,“我以为你知道殷家的规矩,知道该向谁忠诚,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昏头的时候。”

“……”止玉张开嘴,却无力出声。

“你还是不如你哥哥,”男人说,“可惜他命不长。”

听见这句话,止玉猛地睁开眼,嘴唇张得更大,干裂结痂的部分被再次扯开渗出血来。她气若游丝道:“是……是止玉无能,没察觉到……太太藏了……东西……”

“你确实无能。”

男人的话还没说完,有下人匆忙地走过来,在他身后报告:“二少爷,老爷让您立刻去北院见他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千秋头也没回地说着,目光仍留在止玉的脸上——他忽地记得那天回家时所看见的场面,银雀在替他爱的山茶浇水,止玉守在他身边,发髻上还别着一朵亦真亦假的金盏花,“……这次一根小指,下次就是你的命。”

“多、多谢二少爷……开恩……”

旁边负责盯着止玉的佣人在听见这句话后,立刻会意地上来替她解开麻绳。她根本没有力气站着,麻绳一松开她便腿软倒地;但她是否能走动并不重要,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架起她,将她直接拖往旁边的桌前。

千秋没再多看,转身跟着前来通报的人往北院走去。

他尚未穿过西院的大厅,便听见院落中女人压抑不住的惨叫。

——

千秋到北院大厅时,殷百晏正站在摆满贵重收藏品的橱柜前,和身边的年轻男人说着什么。老爷子很少会出现在他和殷千岁面前,至少成不韪每周会和银雀共进一次晚餐,殷家在这一点上要比成家无情千倍百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