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鲜艳美丽,越是凶恶危险。道理相当浅显,男人也很明白。
车开进了王都城区,千秋的目光一直落在肩头。
他们经过一排排昏黄的街灯,他看着银雀的脸忽明忽暗,嘴唇微张着睡得正香。
“二少爷……到了。”司机小声提醒着,将车停在了西院的门前。
他点点头,谨慎小心地用手托着银雀的脑袋,慢慢让他侧躺在座椅上。他自己则打开车门下去,绕过车后,在止玉叫醒银雀前摆了摆手,示意她让开。
男人俯身探进车里,将银雀横抱起来。
止玉有些许惊讶,但她受过的训练让她在看到任何不合乎常理的事情发生时,都要保持平静。她便那么跟在千秋身后,一路看着男人将oga抱进卧室里,谈不上温柔却又过分小心地把人放在了床榻上。
千秋静静在床沿站了片刻,才道:“我去洗澡,你照顾好太太。”
“是。”
睡梦中的人浑然不知这一切,只是无意识地蜷缩起身体,模样惹人怜爱。
从马场回来后,他们之间某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发生了剧变。
千秋有这种感觉,尤其第二天他在奔波于各处商铺期间,恰好在车里看见银雀时。银雀带着止玉,手里还抱着一束开得正盛的紫色鸢尾,在街头漫步。
也许银雀别有用心,可也是真的将他的话记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