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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雀没有挪步,千秋也没有。

男人仿佛在等着他先走,银雀斜眼看向他,试图从那张脸上找出对方的意图。可千秋什么表情都没有,就好像回到了刚来他身边的时候,克制、漠然,谨守着下人的规矩。
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……”银雀低声道。

“你只管做你想做的。”男人展露出他许久不见的假笑,“无论少爷想做什么,我都会陪着少爷。”

“……”银雀收回了目光,喃喃自语道,“我已经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了。……我也累了。”

见他们没有跟上来,凉师傅站在转角处一直等着,并不敢催促。

直到银雀走出去几步,男人才终于跟在他左后方,与他保持着同样的步调前行。

恍惚间像又回到了半年前。

银雀的马额间有白色的柳叶纹样,据千秋从凉师傅那里了解到的,这匹马还未彻底长成时,就已经是少年银雀的爱马了,现在也不过十岁的年纪。

银雀在他偶尔小住的房间里换上红白的骑装,男人尽职尽责地替他牵着缰绳,等着他翻上马背。

红色的披风,棕黑的雄马,替他的美丽又添上几笔英姿飒爽。

他在马上睥睨着身边的男人,从对方手里接过缰绳,熟练地一甩:“驾!”

马应声而动,朝着后山的宽广天地奔跑。

凉师傅见状,立刻要骑上马背;谁知道千秋伸手拦住了他,反倒是自己飞身上了马:“我去陪着少爷就好,凉师傅不必跟着。”

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