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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顾自地走进建筑物里,经过银雀身边,怀旧似的仰头看这里头晦暗的景致:“千秋出远门了,让我这几天照顾你一下……你看起来也不需要照顾嘛。”

“他费心了。”银雀说,“我确实不用照顾。”

“我还可以陪你去城里到处转转,进宫也可以,我和二皇子关系还挺不错的。”

“你刚才说,这是训练场,训练什么?”

丹龙说:“训练一切用得到的、用不到的,赢的人可以继续作本家的孩子,输的人要么当场死亡,要么被分送到其他地方去,从此和本家再没有关系。……不过云端的人跌落沼泽里会怎么样,你应该挺清楚的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千秋可是好不容易活下来的,比起你这种金丝雀,殷家的孩子太惨了。”丹龙耸耸肩,“还好我不姓殷。”

“我不太明白。”

“老爷子是实力至上主义,所以千秋千岁他们从小就在训练场,学习格斗、枪术,而且是以命相搏。”

丹龙说得十分轻巧,可实际上见过那种惨状的人,心里很难不留存阴影——七八岁的孩子徒手搏击,打得满身是血,胜者能好好地坐在桌上吃一顿饭,而败者会被关在狗笼子里看着,没有食物没有水。

这是一种恶性循环,败者的伤势得不到救治,也不能补充体力,在下一次搏斗时自然占下风。

能在这种死局里反败为胜的人,才能得到老爷的“疼爱”。

“其实千秋也该被送到分家去的,只是他太会找机会了。”丹龙饶有兴趣地说起来,“这些千秋没和你说过吗,你看起来好像有点惊讶。”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“千秋其实打不过殷千岁的,毕竟他们差了两岁。不过殷千岁这个人骨子里就很喜欢折磨人,有一次在千秋关禁闭受罚的时候,他给了千秋半块饼。条件是,让千秋跪着向他磕头,求他给那半块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