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秋的声音太沉,银雀并没能听清楚:“什么?”
就在这时,楼下突兀地传来砸门声,声音突兀而猛烈。
主仆二人都下意识地皱起眉,银雀仰头靠着松软的椅背,长长地吐气:“我猜不是殷家,就是护卫军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去开门吧,我缓缓就下来。”银雀说,“别让人把门砸坏了,兴许我以后还要住回来的。”
今夜的月色仿佛格外迷人,银雀一直没有挪开目光,因而也错过了男人此刻微妙的神情。
“遵命。”千秋这么说着,离开了书房。
他想先抽完指缝间的烟,偷完最后这点闲。
——
男人慢条斯理地下楼,偌大的客厅里只开着幽暗的壁灯,那些平日里在下面忙碌的女佣离开后,这里阴沉得像墓室。
砸门声一直没消停,但没有一个人说话,就像知道迟早会有人来开门一样。
千秋不紧不慢地打开门:“吵死了。”
门外十几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站着,为首的人穿得倒是没那么死气沉沉,看起来气质也截然不同。他过肩的头发束成辫子垂在脑后,穿着开襟的银灰色斗篷:“我这不是想你了吗,这都有快一年没见了。”
“是吧。”千秋随意应着声,朝他伸出手,“东西。”
“喏。”
那人早就准备好了,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便抓着一管药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