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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用的话那就留着他,不好用我再替您找新的。”

“先这样吧。”

“老爷最近身体微恙,下个月去东部谈工厂的事,可能需要您去办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他挂上电话,靠在皮质的椅子上休息:“……今天还有别的事吗。”

“九点在红叶馆见药商。”千秋说。

“……真不想去啊。”银雀说着蓦地起身,男人便很体贴地拿起他的外套走上前,替他穿上。

银雀垂着头将手伸进袖管里,脖子上的项圈从发尾里露出来。千秋挨得太近,甘草味立刻钻进他的鼻腔中,难以忽视。被项圈遮挡住的腺体附近,有块细小的疤痕,看起来大部分应该都藏在项圈里。

——被标记过的oga。

正常情况下,alpha能标记多个oga,oga却一生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,这行为等同于结婚。然而既然能结婚,就一定能离婚,过去oga自行解除标记关系是会死的,就算能捡回一条命也不再会有情热期,并且失去生育能力;现在不同了,有方法能将alpha的信息素从oga身上洗掉,但千秋听说过程非常痛苦,还不如死了。

他的目光停留在疤痕上,但两秒功夫银雀便穿上了外套,后颈与项圈一并藏进了衣领中。

去红叶馆的路上,银雀睡着了。

他低着头靠在车窗上,面色疲倦,呼吸却很沉。

说实在的,千秋并不觉得他一天的工作很多——他可比下等街那些光是活下去就得拼劲全力的人舒服多了。他只是每天早晨要去晨会,时不时下港口巡查检验货物,和各方面需要交际的人应酬吃饭,再审阅账本和层层递上来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