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木尔突然笑了起来,声音清脆,然后手在水里动了下,铃铛与水声交织,两人幼稚地玩起了泼水。

等部落里的人找到他们时,两人躺在火堆旁,衣服烤得半干,都没有说话。

那日过后,阿木尔仍在看守着孟暄,但是并没有阻止他给大家教汉话的事。还听从孟暄的建议,开设了所谓的私塾,白天教妇孺,晚上教打猎的汉子。

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新鲜,没多久就有男人放弃了,打猎本来就很辛苦了,谁要学这稀奇古怪的话!

不过妇孺倒是很爱学,孩童学得快,妇女则是看上了孟暄的另一个技能——种菜养禽。

孟暄教她们观夜间星象变化判断天气、查看土壤优劣、因地制宜播种除草、制作农具……这些都大大地减少了妇女们的劳动力,还十分有用。

同时,他还圈地围栏,给每家每户划好范围,将阿木尔打回来的猎物分下去,叫她们怎么除虱刮毛、健康喂养……本来大家是不想家养的,可是当她们看见孟暄将阿木尔带回来的幼虎训练得格外听话时,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眼神。

没多久,孟暄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变成了部落里第二受欢迎的年轻男人。

由此,阿木尔却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……

转眼间,已经来剧组一个多月了,拍摄进度快过半,天气也越来越冷,早晚得披上厚重的大衣。

某日放工时,江轻突然在山林发现一株很有意思的花:“那是什么花?”

花瓣是暗蓝色,外面有橙黄色的花萼包裹着,下面有一佛焰苞托着,佛焰苞呈绿色,根部有渐变的紫红色,但是最奇异的便是它的尾端细长尖锐,加上托着几片花朵,宛如一只仙鹤立于丛中。

“鹤望兰。”蔺寻答。

“你怎么知道?”江轻好奇地看着他。

“家里的花园里种了点,小表妹最喜欢摘它的花了。”蔺寻无奈道,倏地挑起眉,“你知道它的花语是什么吗?”

江轻已经熟知他的尿性,扭头就往回走:“不想。”

蔺寻自顾自地说:“它的花语是无论何时,无论何地,永远不要忘记你爱的人在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