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轻浅笑,若无其事地说:“我确实挺冷血的,外公……是被我气死的。”

蔺寻不置一词,轻轻点了下烟,烟灰落下短短的一截,被夜风吹散。

“他也反对我演戏,说我年纪轻轻不学好,好好学习继承家产才是正途。我们大吵了一架,气得他心脏病犯了。”

“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来得及说,就昏迷不醒,去了另一个地方。”

“他肯定去跟他女儿告状了,不过我不怕,比起我,他更讨厌他女儿的老公,要骂也是先骂他。”

蔺寻安静地听完,从只言片语里听出了个大概,没有搭话。

安慰是个技术活,和劝酒一样。

过了,伤身。不过,又伤心。

这种时候,蔺寻一般选择倾听,倾听才是良药,也不容易出错。

烟尽,两人互道晚安后,各自回房。

隔天再见到江轻,又是一个因起床气而炸毛的帅小伙。

吃完早饭,江轻便去了公司,今天要和公司正式签解约合同。

呆了近二十年,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感情。

以前的瑞华讲人情、讲道义,但是老人们慢慢退了下去,新的瑞华拥有了至高的地位和野心。

一楼大堂来来往往不少人,好几个新人与他擦肩而过,脸上还带着初出茅庐的稚气与意气风发,对未来既期待又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