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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往日爱拿架子的大哥一拍桌子:“来人,再续一壶酒。”

谢琅杯里空着,辣味的后劲儿逐渐上来了,他只能轻而短促地嘶嘶吸气:“别用壶了,把我珍藏的蒲中酒拿来。”

谢珣走进亭中,只见那盘满当当的瓷盘上只剩下了两三片藕了。

谢理和谢琅同时下筷,一同夹住了那鸭脖。

两人暗自僵持中,谢珣清咳一声,吓得他们马上松筷。

见来人是谢珣,两人皆松了口气,没有在下人面前丢脸就好。

“三弟,你怎么来了?”谢琅又恢复了那副端着的清风明月般的作态,抚袖问道。

谢珣本想给他们留点面子,但见状实在是没忍住,嫌弃道:“二哥,擦擦嘴。”

谢理倒是坦荡许多:“三弟,弟媳做的这份吃食可真是美味,用来下酒真是一绝。”

谢珣不接茬,坐到他们中间的石椅上,看着一片狼藉的餐盘,道:“明日还要上值呢,少喝点。”

谢理想着也是,赞同地点头:“罢了罢了,那就休沐再饮。”

“只是不知休沐日弟媳可还会做这份吃食?”谢琅试探道。

谢珣答:“我不知道。”

谢琅厚着脸皮道:“那就请三弟回去问问弟媳,若是还做,就拜托她给我俩捎上一份。”

谢珣冷淡地瞥他一眼,鼻腔里发出一声极为轻小的哼声,不细听是听不见的。

谢理没察觉他的不对劲儿,自家弟弟成日里板着脸做个老态龙钟的冷漠样,他早已习惯,不打算从他面上探出什么情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