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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胡思乱想间,见谢珣挑起一条虾放入碗中,皱起了眉头。

姜舒窈只是把虾去了虾线,而谢珣从小到大吃过的虾都是处理得十分干净的,遇到带头带尾的虾一时不知怎么入口。

他用饭不喜有人在一旁站着,现在连剥虾的下人都没有。

姜舒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,挑起一条虾,对他说:“看我怎么吃的。”

“咬掉头……咬掉尾……皮是脆的一碰就下来了。”她一边说一边演示,“看,这不就剥好了嘛。”

谢珣眉角乱跳,这姿态也太不雅了!

姜舒窈管他怎么想的,自己又开始暴风进食,谢珣犹豫再三还是跟着她学了。他在外游历的时候也未曾如此讲究,太过拘泥反倒古板了。

他想通了后学着姜舒窈的动作用牙齿剥虾,第一个剥得艰难,第二个勉强习惯,第三个逐渐流畅……也不知道剥了几个,餐盘上慢慢地叠起一座小山。

姜舒窈埋头吃饭,没过一会儿发现不对劲儿,锅里怎么一个虾也没了?!

她朝谢珣看去,好家伙,全进他肚子了。

她加快速度,越吃越快,谢珣被她影响,跟着提起速度,两个人吃得浑身大汗,就差埋头刨饭了。

最后实在是撑不下了,姜舒窈才停下筷子,一瞧盆里的菜,只剩个底了。出锅的时候她还想着做太多了,估摸着她和谢珣只能吃掉一半,没想到这人这么能吃。

吃完后,姜舒窈去院子溜达消食,谢珣又回书房看书,等到院子里没她的身影了才偷偷摸摸出了书房。

他比姜舒窈还撑得慌,今日在襄阳伯府那一顿就吃得很多,晚上又来一顿,足够抵上两天的量了。

谢珣出了院子去外院绕了一圈,刚刚舒服了点,就被在小竹林旁亭子里赏月的大哥二哥按住下棋,两个臭棋篓子一下就是一个时辰,枯坐得谢珣胃里绞痛。

回到书房里洗漱上床,左翻右翻还是撑得睡不着,他干脆起来去外面练了会儿剑,夜风一吹,更精神了。

这么一折腾,四更天才睡着,而他第二天还要当值,理所当然地起迟了。